看他们谈恋爱，你激动什么？

实际上，恋爱综艺带给观众的不仅仅是爱情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更丰富的情感表达，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。

(资料图片)

出品 | 博客天下大文娱报道组

作者 | 迪达拉

编辑 | 丁宇

俗语有云，智者不入爱河。但在恋综的世界里，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10月26日晚，微博热搜弥漫着一种甜蜜蜜的氛围。#芋圆CP官宣#、#六万CP官宣#的话题一直占据高位，肉粽CP、雪球CP也告白了，《心动的信号5》大结局点映之夜成了告白和撒糖之夜——“成了4对！”——这是网友发自内心的呼喊，因为“我嗑的CP成真了”。

自2018年《心动的信号》在腾讯视频开播后，国内综艺市场开拓出“恋爱综艺”这一新赛道，经过5年的发展变迁，恋综已经成为不必可少的综艺类别。谁家的片单里没有恋综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视频平台。

纵观2022年，综艺市场大环境遇冷，恋综却没有受到太多“寒气”的影响，依然在收官的时候热热闹闹。这不禁令人思考：5年间，恋爱综艺发生了什么变化？当人们看恋综的时候，究竟是在看什么？

心动第五年

作为恋爱综艺节目里的常青树，《心动的信号》走到第五个年头，拍摄地从上海—北京—成都—深圳，再回到上海，观察室嘉宾换了一茬又一茬，素人CP组了又散，节目设计也系统专业化了，如何创新是个问题。

对于主创团队来说，《心动的信号5》的筹备过程遇到了上海的疫情，留给节目“制造惊喜”的空间是有限的。但恰恰是在这种有限的条件下，也产生了很多意外惊喜的可能。

按照以往的经验，《心动的信号》的嘉宾是先通过线下见面，以面对面的交流方式更能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生活方式。然而，第五季受条件所限，只能先进行线上的沟通和了解。虽然这其中遇到了一些挫折和困难，但也更真实地反应了现代年轻人的一种交友习惯——即从线上再到线下的模式不仅可以拉近距离，亦为节目增加了新的环节。

嘉宾先通过朋友圈进行初步了解

第五季《心动的信号》玩起了“双线心动”，新增了一个线上聊天内容模块，即素人嘉宾们在进入心动小屋之前，会有两次线上聊天的机会。

第一次是群聊，6位首发嘉宾凭借社交头像、聊天内容与节奏，各自分析判断初印象；第二次是一对一的半小时语音聊天，辅以开放朋友圈，多一些对陌生人的信息了解，让电话两头素未谋面的嘉宾不至于无话可说。

由结果反推过程的话，可以发现线上社交的重要性。薛喆阳与王秋怡（雪球CP）发现两人之间有共同兴趣爱好，李聂霜玉与张根源（芋圆CP）都互相对对方产生了好奇，李宛倩与郭浩然（六万CP）分别当选为心动铃初印象男女第一名，拥有了单独见面的机会。

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奇妙，大结局时上述三对CP均官宣了。冥冥之中，人还是对第一眼感兴趣的事物更有倾向性，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。

对于一个已经做了五季的节目来说，创新是必要的，但将好的部分进行延续也是必不可少的。在节目前期，薛喆阳、王秋怡、李聂霜玉、张根源这四位首发嘉宾，承载了剧情主线，话题也多是围绕薛喆阳、王秋怡、李聂霜玉这对“大三角”衍生而出。

就在这段关系往扑朔迷离的走向发展之际，张根源使出一记“mini date”（秘密单独约会），靠主动创造一对一交流机会，消除了李聂霜玉对他的误会，拉近了两人的关系。观察室嘉宾们纷纷鼓掌，盛赞张根源是个踏实的行动派。

在《心动的信号》中，mini date是第四季的创新，也一直沿用到了这一季。制片人李梦璇在接受采访时说：“因为真人秀的核心其实就是做选择，越精彩的选择，对于大家来说是越好看的。”mini date 之所以好看，主要在于是谁在什么时候选择了谁，在这个设置中，选择能极大的推动人物关系和故事走向，也能给观众设置悬念，吸引继续观看。

节目中期，随着新嘉宾金佳悦的出现，李宛倩与郭浩然这对前期最稳定的交友关系，反而在男方的摇摆不定下，变得揪心又添堵。

而第五期男4男5嘉宾陈宗伦和孙兴的加入，则解锁了《心动的信号》史上素人嘉宾最多的一季，金佳悦、孙兴和陈宗伦成为新的“大三角”，外加郭浩然时不时的纠结又示好，众人情感纠葛的复杂性与随机性可见一斑。

在第九期节目中，打乱分组又三人同游的设计安排，一方面能勾起观众好奇心，另一方面也让嘉宾们对彼此增进了解，友情局更适合聊一些对待感情的思考，暂时的分别反倒加深对心仪之人的牵挂。

直到大结局告白夜，最终的情感走向才水落石出，每个人都是爱情中的勇敢者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恋综其实是“勇敢者的游戏”。有这么一群人，有勇气来到恋爱综艺真人秀里，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开启陌生人交友模式，同频接受网友们的审视，并在节目录制的限时条件下，需要为一段关系给出相对清晰的回应，这本身就是充满挑战的一件事。

恋综的魔力

实际上，恋爱综艺带给观众的不仅仅是爱情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更丰富的情感表达，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。制片人杨卓认为，相比于前四季，《心动的信号5》更多的是“关照现实情感，为观众提供服务，提供现实、真实、治愈、美好的情感综艺”。

在节目中看到最美好、最纯粹的爱情，是表达的基础，杨卓说：“我们也希望，观众可以通过围观的视角去观察，单身的朋友可以了解到自己的情感的需求，处在亲密关系中的观众朋友也可以通过上帝视角去投射，反观自己在这一份情感关系里面的糖点、暖点和痛点。”

观众的反馈也印证了这一点。通过与一些资深恋综观众深入了解后发现，看恋综时的自我投射与移情效应，是追恋综最大的情绪价值。这也是诸多恋爱综艺能吸引到固定圈层受众的原因之一。

在腾讯视频《半熟恋人》、芒果TV《春日迟迟再出发》等聚焦30+、离异身份的节目出现之前，恋综节目受众年龄段主要以18—30岁为主，大多对毕业季、校园与职场元素更有自我代入感，而优酷的《怦然心动20岁》、腾讯视频《心动的信号》、B站《90婚介所》等聚焦于都市年轻人的生活点滴，观众在看节目的同时，也会与自身生活相对照，引发共情。

譬如《心动的信号5》这一季素人嘉宾多为留学生，几位嘉宾聊起国外的学校，弹幕上也出现了一波认校友热。当孙兴与李聂霜玉聊起异国求学时的心酸往事和思乡情绪，弹幕上不少观众纷纷留言表示，“就像在外求学的我一样”“想家是每个外地人的必备”。

再如优酷《没谈过恋爱的我》里的曹烨，她连续三晚都没有给当下感兴趣的异性挂风铃，后采时她表示，正因为此前从未有过恋爱经历，对待感情会更多一分思考。这种慢热、谨慎的状态，也让屏幕前的观众代入自身，与曹烨隔空思维同频，获得共鸣。

除去自我投射，移情效应恰恰是构成观众嗑CP的能源动力。亲密关系能满足人类的归属需要，观众将自身对感情的美好构想，对亲密关系的期待与渴望，平移到恋综里的素人嘉宾身上时，一种“爱屋及乌”的情感联系由此建立。

以《心动的信号5》为例，随着李聂霜玉和张根源之间的情感递进，观众对于“芋圆CP”多一些镜头、线下多同框互动的呼声也愈发高涨。

节目播出期间，两人空降芋圆CP超话与网友互动，底下评论齐刷刷表示，“为了看这对CP，开超点也非常乐意”“期待告白夜官宣”；就连节目组自制的reaction，只要有芋圆CP同框，小糖水们（芋圆CP粉名称）也追过去留言，对特定对象的情感，迁移到与该对象有关的人或事物上，恋综所带来的移情效应可见一斑。

芋圆CP逛超市

因此，观众对于素人嘉宾的纯粹度、素人CP的真实性更加看重。此前，恋综节目也遇到过负面新闻，比如，有节目还没播出几期，素人嘉宾就被扒出不符合节目选人标准，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剪辑。也有节目播出时CP甜甜蜜蜜，播后一地鸡毛曾经发的糖如今都成了刀。

这些事情对节目本身内容而言无疑是一种伤害，观众的信任也是被透支。所以，“售前环节”的背调是否能成功规避塌房风险、“售后环节”CP是真发糖还是假营业，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一档恋综的生命力。而在真实的基础上，如何做得好看，也是对制作团队提出的新命题。

《心动的信号》制片人李梦璇认为，对于恋综来说，节目的真实度和娱乐性并不是一个互斥的关系。“特别是对于这个类型的节目来说，最重要的发力点在于，怎么样去让真实发生的内容能够产生所谓的综艺感和可看度。”

爱情的价格

纵观近5年综艺市场，恋综已逐渐成为不可或缺的题材品类之一，关于恋综IP化延续与新题材开拓，也如火如荼。据娱理工作室统计报道，2022年上半年，视频平台和头部卫视播出的恋综多达15档。

用这一数字与2021年各家平台发布的综艺片单横向对比，我们发现，扎堆出现在超长海报里的项目们不仅没有“流产”，还在各方努力下，仅用了半年时间就完成了片单里的KPI，足以证明恋综题材的强大魅力。

第二季奇闻CP：赵琦君、杨凯雯

作为恋爱综艺里的灵魂元素——人，近年来通过恋综走红，或被大众熟知的素人与日俱增。观众对于这些素人的支持方式更趋于追星，建超话做数据买商务样样俱全。至此，“恋综造星”的论调似乎有了合理性，也让恋综找到了更多商业化的可能性。

为了规避受众审美疲劳，增强广告主对商业化投入的动力，各家平台、制作公司找到的方向是开拓恋综题材的多样化。

最基本的策略是拆解恋爱的不同阶段。既有单身状态想来寻找新可能性的系列，腾爱优分别是《心动的信号》系列、《喜欢你我也是》系列、《我们恋爱吧》系列，也有分手后与前任重新去旅行的《灿烂的前行》，离婚后与陌生人开展一段旅途的《春日迟迟再出发》……在特定关键词的构架下，将单身、分手、离异等元素往纵深推进，给予受众多重视角去感知。

再者，聚焦不同受众对于情感的探索需求，也是多样化的一种明显信号。《没谈过恋爱的我》让观众看到一些没有过恋爱经历的年轻人，是如何迈出情感探索的第一步；《怦然心动20岁》则是将目光瞄准在刚毕业不久、即将步入社会的年轻人；《90婚介所》在名字上就锁定好了嘉宾年龄层，倾听90后对于恋爱与婚姻的见解；《半熟恋人》将目光投向30+的单身男女，在有过情感经历后，如何继续对爱情抱有期待……从年龄分布到恋爱经历，打出差异化，拓宽恋综的受众边界。

一直以来，恋综都以成本低、招商易、体量轻的特征有别于其他品类综艺，极少出现无冠名、赞助商总数低于三家的情况。

以《心动的信号5》为例，赞助品牌高达九家，主持人从开场念口播就长达两分钟，赞助品类囊括车、家用电器、零食、酒饮、日化、服饰、手表等，衣食住行样样具备。但也直接影响了观看体验，不少网友笑称，“这一季是心动的（广告）信号”“我在广告里追连载”。

每当看到心动小屋里若干男女煞有介事地聊起生活中的困扰，连续追看的观众们立马反应过来，“嗯是要凸显广告了。”对此，观众一方面非常理解需要给品牌全方位的露出，但能否让这种植入的露出形式呈现更自然、让人更易接受，可能是恋综创作团队未来要考虑的事情。

此外，将售后成功的恋综CP再组合回炉，与中视频结合进行二次孵化，则成为了今年恋综市场的新讯号。

以微综艺《爱情这件小事》为例，节目邀请了三对自腾讯、优酷、爱奇艺走出的恋综成功CP，再次回到恋综里，记录6个人脱单之后的生活点滴。而13期，每期30分钟的节目体量设计，一方面是对内容创作本身不足以撑起常规长视频单期的清晰认知，另一方面也为中视频+恋综的模式进行试水。

对于恋综受众而言，能看到“巴拉拉能量CP”（《半熟恋人》里罗拉、王能能）再次返场，方彬涵、洪成成这对心动4的好姐妹一起露营彻夜聊天，曾经追综欲罢不能的熟悉感重回脑海，也无比期待“后恋综时代”的延续。

《爱情这件小事》受到的关注也侧面反应了恋综造星的速度。经过几年的高速发展，目前已趋于平稳增长状态，且逐渐形成工业化流水线。

一个不争的事实是，参加恋综成功配对的情侣双人商务，大多优于单人商务。只要不塌房，没有负面新闻出现，多数品牌方更倾向于寻找恋综里的真实情侣，借助节目热度来给自身产品做推广。而他们只要大方营业，就能寻找到新的机会。

目前看来，投入小、收效快、有热度，还具备造星功能，恋爱综艺相比于其他品类是个性价比较高的生意。经过了5年，恋综未来依旧会是各家平台及制作公司会比较看重的综艺产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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